【语义错误 尚宇x宰英】日常的镜头

📷日常的镜头

💚秋尚宇x张宰英

  朴栖含x朴宰燦

点播bgm:This time --Jeff Bernat

  


01


秋尚宇最大的愿望是独自相处,但恐怕实现的难度系数在不断增长。特别是在夜晚,张宰英都要紧实地黏着他,像一朵柔软棉花,不断地吸水增重,一寸一寸地把尚宇揉进怀里,仿佛要容纳他的身体。

  

“哥,我去拉一下窗帘。”季节渐渐入夏,太阳也不再迟落早起,日光过早地浸润整个房间,尚宇觉得自己因为张宰英的存在,方方面面的行为都变得诡异。就譬如他现在满脑子想得是能和宰英能一直温存,直到和他不知东方之既白。


宰英用手垫着脑袋,默默地注视尚宇下床,穿鞋,匆忙趿着拖鞋,扯开整个窗帘,随着窗帘放下,整个屋子被黑影侵入,所有的颜色都降了八度,仿佛浸润在深海的光线里。宰英模糊地感知到一团黑影笨拙地撞进他的怀中。

  

他忍不住粲然一笑,把毛茸茸的脑袋圈进臂膀里,“尚宇啊。”


“嗯?”闷闷的声音捂在被子里。

“你原来不这样的。”宰英轻轻地说,“还不是这么莽撞…手忙脚乱可不是你的风格。”

  

尚宇毛茸茸的脑袋从臂弯里抬起,像个刚刚被孵育出来,眼睛还没有睁开的鸡雏。


“我原来一直觉得,心动应该是形容情绪的不安,在你这里变成了动词。”宰英轻笑道,又把尚宇的头融进怀里,“因为…”

  

“因为什么?”

  


“因为我们尚宇直接用头撞在心口的位置,然后我心动了,这是物理行为。”宰英想了想,还是没有说出来,毕竟是个有些牵强的冷笑话,他应该不太喜欢。

  

尚宇不想再探求下去,他只觉得全身软趴趴的,成了一只可以任由宰英摆布的洋娃娃。



02


遇到宰英之前,尚宇觉得世界是一座永远按照规则运转的程序,理性可以纵横剖析万象,摸清规律就能驰骋一片领域。


在尚宇看来,摸清规律的唯一方式是阅读说明书,想知道数据就自学python的说明书,想自学排版就阅读ui制作的说明书。


但唯独宰英,想要读懂他,但根本没有配套的说明书,他是世界运作的程序里唯一存在的bug。


不能理解宰英的行为,体现在什么时候呢。就好比现在,他非要拉着尚宇和一群企鹅合影。水族馆里的冷气开到顶级,尚宇只穿了件薄薄的黑白衬衫,他被冻得缩着脑袋,看起来憨憨的,和玻璃后面的一摇一摆的企鹅看起来没什么两样。


“呀,左边挪一下,哦…再稍稍往右边去一点,就一点点,好!可以啦可以啦。”宰英轻笑地按下手机拍照键,就好像他刚刚布置好一场盛大的整蛊游戏。


照片里的尚宇,五官不自然地攒成一团,明显是提肌的假笑,宰英划动着手机屏幕,嘴角简直要咧到耳根处。


尚宇心里很不是个滋味,为什么张宰英一定强迫他和每一个水生动物合影呢?究竟是什么恶趣味…他有点后悔和宰英出行,宁愿安安静静地给水母和热带鱼拍艺术特写。


“喔,尚宇啊,一会海洋馆有演出!”宰英没等尚宇反应过来,就兴奋地拉着他走进流动的人群。演出厅没开空调,几乎打了半个多小时的蚊子,才等到这场演出的开始。


等待演出的间隙时,尚宇撑着下巴,凝神望宰英竟看得出神,在脑海里重播刚刚他一直盯着看的,那只被装进蓄水柜子里的鲨鱼。印象里,鲨鱼如果停止游动就会死亡,所以它们得不停的游动,才能获得足够的氧气。


“在想什么呢?”宰英夸张地在他眼前晃了晃手。


“在想…鲨鱼。”话音刚落,海洋馆的灯熄灭了,演出开始。在驯兽师的口令下,海豚激起一阵水花,璀璨的灯倒映在水花似的玻璃球里,他和张宰英坐在第一排,自然躲不开海豚没把握好度的热情。


尚宇这才发现宰英把两只手做成伞状,遮在尚宇的头上。不过,他预判错了水花淋来的方向,洒下的水浇在衣服上,把他俩的衬衫都淋得透湿。


尚宇扭头看宰英,竟不自觉得相视一笑。



03


从海洋馆出来时,已步入了午后。张宰英不愿意直接打车回去,而是撺掇秋尚宇和他一起走路回家。由于城市还处于春季过度到烈夏的尴尬时期,眼前景致是一场大型的调色记录,色彩层层叠起,依色泽分类,由浅入深,呈现一片清丽之派。


尚宇被宰英自然地一把揽在怀里,湿漉漉的水由于未蒸干而贴在皮肤上,他和宰英紧紧贴在一起。


尚宇简直被抱得透不过气来,但他却很依恋此时此刻的现在。就好像程序与数据遍布的世界突然涌进了一个全新的元素,张宰英。


他从未贪恋过任何一个时刻,从前的尚宇喜爱客观的掌控时间的每一毫秒,现在他只想时间能因为他的私心而永久停驻。


从水族馆走出来前,馆内的工作人员给每一个旅客都用小刀撬开了一个小蚌,他们随机挑选了一只蚌壳。秋尚宇自己从水盒里捞得那只蚌,撬开后没有一个珍珠。


正当他无所谓地把壳放进收纳盒时,旁边的张宰英激动地“哇“了一声,他手心里的壳中,静静地躺着两枚珍珠。


回家的路上,宰英一直念念有词,说应该要把珍珠串一个手链留作收藏物,“虽然你没得到啊,但是属于我的肯定也属于你。”


尚宇忍不住回嘴,“这种蚌的珍珠其实是最常见的一种,遍地都有。”宰英愣了一会,说,“我当然知道啦,只是和你一起开蚌,是一件很值得去纪念的事情好不好。”


秋尚宇沉默了,张宰英的幼稚程度可见一斑。他们静静地走了一段,宰英还在无限回味着那一只只矮胖的企鹅,它们一拐一拐的走路的模样。然后他看尚宇,尚宇也睨了一眼他,问道,“你又笑什么?”


“我笑你好像只企鹅,特别今天还专门穿了黑白色的衣服,就更像了。”张宰英拈起秋尚宇的袖子,也不笑出声,但就是诡异地弯着唇,一脸心情极好的模样。


比起企鹅来说,其实我更想一只鲨鱼吧。尚宇想了想,因为程序要运作,就必须得一刻不停地计算,鲨鱼要生存,就需要一刻不停地游动。


程序运转不动了,是因为出现了bug。鲨鱼不停游动的目的,也是为获得耐以生存的氧气。所以,我现在也可以做一只不用动的鲨鱼,因为我已经有足够的氧气了。bug居然成了我的氧气。


秋尚宇摇了摇头,打消掉了这个有点甜腻又不太符合逻辑的说法。

  

张宰英见秋尚宇不说话,脑海里突然开始放空。他放眼至周围的树草花虫,眼睛走过了所有色彩的音阶,最低的音键是柏油街道,低音和半音是严明的白和黑,再过渡到浅浅的绿植地带。


最后他看向尚宇,虽然尚宇不爱花里胡哨的颜色,但他确实是所有明媚色彩的结合体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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